卻沒想到,身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數學學術活動,甚至把孩子送到了某思之類的體制內數學機構培訓——最終體制外的學生也開始走上了學術活動培訓的道路,體制內的娃們也越來越“與國際接軌”,紛紛加入到AMC、Math League這些國際數學學術活動中來。難道體制外學校也將被“奧數”攻陷?
我只是想讓孩子學好數學而已,難道一定要走學術活動這條路?
學校的數學學得淺、學術活動題難,這道鴻溝該如何填補?
國際學術活動用的是英語,但是國內的學術活動資源大部分是中文的,語言關如何過?
本來把孩子送到國際化學校,就是希望能多一些自由支配的時間,如果搞學術活動,需要花多少時間?
其實,筆者一直覺得數學學術活動并不可怕,真正把它變成魔鬼的,是做不出題目之后的恐懼和跟同齡人比的壓力!
拿美國數學學術活動來說,從大家熟悉的AMC到既有測試又有營地的Math League再到難度適中,趣味十足的Math Kagaroo等等,一個特點就是這些學術活動的成績區間非常大,滿分的也有,只拿一兩分的也有。這說明,很多孩子就算知道自己是“打醬油”的,還是會去參加比賽玩一玩,這種心態才是學讓孩子去奧數最該具備的。
拋開種種壓力和焦慮心態,用學術活動來輔助學校數學知識的鞏固,是行得通的,也是更容易激發孩子成就感的手段。
舉兩個例子,你們就明白為什么筆者會這樣說了:
某天,一個朋友讓我去她家幫她看看孩子的數學。這位朋友是不折不扣的佛系家長,目前孩子兩年級,從來沒有給孩子上過任何的數學補習機構。孩子目前在上海某雙語學校就讀。
小家伙對于數學也并沒有太大的抵觸情緒,但到了二年級,朋友發現孩子有一個問題,就是基礎的東西似懂非懂,有時還經常會出錯,更別說稍稍變通一下了。而她的第一反應是“算了,以后不要碰難題了,把基礎打牢”,她打牢的方式,就是做大量的基礎題。
我想了想,給小家伙出了一道“難題”,這是某年Math League三年級組初賽的真題:
8+9+25+1975=?A.2015? B.2016? C.2017? D.2018
小家伙一看1975,馬上對我說:怎么還有1000以上的?算起來好麻煩的!
我說,“沒關系,這樣吧,那我把題目變簡單點,你來試試8+9+5+5=?這可是一年級小朋友都會的哦。”
“這個簡單......27。”,小家伙幾秒內就報了答案
“很好,那稍微難一點8+9+25+75=?,這個也是一年級小朋友的題哦。”
“難不倒我,117。”
“再難一點,8+9+45+95=?”
“157......”這時,小家伙開始放慢速度了,我發現她在看原來那道題。于是又問“你發現什么了么?”
過了一兩分鐘,小家伙笑著說“我知道了,原來那道題選C。”
“太棒了,你怎么作出來的?”
“很簡單的,只要看個位就行了,這個題目四個答案個位只有C是7,肯定是它。哼!原來那個1975是嚇唬人的,好狡猾!”
我瞄了一眼朋友說:“看吧,你讓小家伙練那么多豎式計算,不如這一道題有用。”
當然,這道題其實不能算“難題”,考察的只是最基本的“位值”概念,當然,可以死算得出結果,但是,在充分理解的基礎下,這題會變得容易很多。這就是很多學術活動題的特點——想明白再動手。
在Have Fun上,美國的數學學術活動都有幾個特點:
題目真的看上去很有意思
我曾經給一年級的女兒出過一道Math Kangaroo四年級比賽的壓軸題目:
“一個勇士去和多頭惡龍搏斗,他必須砍下惡龍所有的頭才能擊敗它。但惡龍有超能力,每砍下三個頭就會立刻長出一個新的。最終,勇士擊敗了惡龍,而且他手里拿著13個龍頭。請問惡龍原來有幾個頭?”
對于一個一年級的小朋友,這題顯然是“難”的。但是題目的故事場景很生動,是小朋友最喜歡的“勇者斗惡龍系列”,一年級小朋友可以一個個在紙上畫龍頭,模擬這個過程,從中去總結出一些規律和對應關系。
題目簡單好玩,才能激起孩子們去解決問題的沖動,而不是感覺害怕。
題目年年翻新
盡管數學學術活動有一些題是每年必考的,但國際數學學術活動中新題的比例非常高。這就使得目前國際學術活動還沒有發展出如體制內學術活動這樣套路化的培訓方式。
筆者有個同學曾經想搞AMC培訓,原以為自己憑借當年的數學底子,玩點低級別學術活動有什么難?但是做了幾年真題后他才發現,沒他想的那么簡單,有些題目很難歸結為某個套路,只能硬著頭皮想,想完了還要琢磨怎么給孩子講,真是一點都不輕松。
這兩年國際學術活動水漲船高,涉足學術活動培訓的人也越來越多,可謂龍蛇混雜。不過目前還很少有哪家能把一個學術活動的題目吃透到能背兒歌的地步(體制內的兒歌和口訣真的不少)。
因此,把重點放在數學思維的培養和基本知識的理解上,才能以不變應萬變,這也是挑選好的老師或者機構的原則之一。
要不,用學術活動學學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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