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中國父母一上新聞準要帶來一陣血雨腥風,今天中午,票圈被一條新聞刷屏了......化名“秋岸”的高考狀元,怒寫1萬余字書信控訴父母“罪行”。北大畢業的他在赴美留學后,毅然選擇與原生家庭決裂。
從小到大,秋岸都是人們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曾經的理科狀元,北大本科畢業后又去了美國讀了研究生。而這一切光鮮亮麗的背后是與父母12年的決絕,這12年里秋岸拒絕回家過年,甚至拉黑了父母了聯系方式。
而在這封萬言書里,秋岸也揭示了自己這些年和父母的恩怨。

在秋岸看來,從小到大,作為獨生子女的他受到了父母的“過度關愛”。
小時候母親對他的性別控制,強制給他穿女孩子衣服。甚至大多數時間將他關在家里,不允許出門玩。在集體活動時候,班級硬性要求服裝,只有秋岸的母親沒有遵守,還是按照自己意愿給孩子穿上了與集體不符合的服裝。而這些對自己極其控制的事情也讓幼年的秋岸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
在他的記憶里,打小就沒有屬于自己可以決定的事情。
上大學之前,秋岸的社交圈只屬于生活的大院,而這些人也是父母熟知的。按照秋岸自己所想,父母基本是處于“監視”狀態。
即便在秋岸當上狀元,考進北大后,原本以為可以逃離故鄉,逃離父母的“控制”,但依然沒有。父母卻要求自己和遠在北京的大姨聯系,請求她在異鄉代為照料自己。秋岸說,大姨果然像父母一樣“照顧”他:不斷給他打電話,甚至悄悄聯系他同學了解他的情況。
在秋岸看來,這不是照顧,而是一種控制。
這些年,父母對秋岸的人生規劃完全是按照自己意愿而來的。他們不會考慮孩子的真實想法,不會給孩子一點自由。也正是這樣,秋岸越來越焦灼。
大學畢業后的秋岸過得并不順利,因為多年來父母的控制打壓,生性自卑且動手能力較差的他不適合在對口專業工作,很快他便辭職離開。
事實上,秋岸已經有所意識自己性格中的“缺陷”。而他也將這種心理上的問題歸集于原生家庭的教育。多年來父母的無形壓迫讓他沒有辦法正確地認識自己。
2005年春節成了王猛在家度過的最后一個春節。自那以后,王猛便沒在家過春節。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秋岸選擇了一條自我救贖之路,他決定出國讀研。
然而父母的“關愛”如影隨行,隨后就給他找了一位“老朋友”照顧他。就像當年在北京讀書一樣,父母這次安排的“監控對象”依舊引起了秋岸的反感。
2012年前后,一封長長的決裂信發出,秋岸拉黑了與父母所有的聯系方式,與“家”徹底告別。他不再主動聯系家人,也幾乎不回復任何信息。
“這期間有太多的機會,他們都錯過了。”
秋岸在美國期間亦被診斷出了“創傷性應激障礙的所有癥狀”,但父母依舊不以為然。痛苦的他決定重回北大修讀心理專業,想要自我拯救。
談到多年不聯系的父母,秋岸只說了一句“自作自受”。我們無法去指責這個家庭的任何一人,因為我們不是他們,沒有辦法去評判誰對誰錯。
但是這些事件的發生,我想更多的是考量中國式父母的表現。很多中國家庭都奉行著這樣的規定,父母總是會說這樣的話:
我都是為了你好,所以我要安排你人生規劃,
我都是為了你好,所以我要干涉你的工作,
我都是為了你好,所以我要跟你們生活,
不會教會孩子愛與責任。真的教育不是為孩子遮風擋雨,而是要讓孩子能獨立面對風雨。
仿佛一切的控制都是因為父母眼中的我為了你好,用愛來綁架自己的孩子,所以孩子要聽話。甚至很多矛盾中會出現,我可以羞辱你,但是你不能哭。
多少人,在自己家人面前體驗過,可以自由哭泣。對方不斥責,不焦慮,不攻擊,也不找答案,而是先擁抱著你,就做一個陪伴者,聽你哭。
太多太多中國式父母”以自我犧牲的名義給孩子扣上了這般沉重的精神枷鎖。
中國式家長最大的問題不在于打罵,而在于不認同。
從小到大,家長都會以身邊別人家的孩子作為準則,在無形之中給予壓力。總是喜歡拿自己的孩子跟別的孩子作比較,然后得出自己孩子是最差的那個,繼而回家數落子女。
仿佛自己孩子的價值就是在攀比中得出,而除了學習成績之外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被承認。
大多數人都無法做到秋岸這樣決絕,只能慢慢地與父母拉鋸戰。
很多人窮盡一生在等父母道歉,父母則在等他們的一句感謝,誰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文章部分圖片來源于紅星新聞

? 2025. All Rights Reserved. 滬ICP備2023009024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