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談這些比賽有沒有用的問題,我們首先需要理解一個概念,那就是真正指導美國大學招生官錄取學生的核心概念“holistic application "中文翻譯為“一整套考量的申請”。這個概念從前沒有變過,我想未來也不會變,這個概念就是說招生官會考評整套材料,從gpa到學術活動到課外活動到標化到推薦信,需要所有的申請材料都能合的住,核對的起來,這中間有任何一個明顯錯位的地方都可能成為不錄取的理由。
首先理解了這個點我們才能搞明白以下問題
一個gpa中下,并且托福90多的同學在18年北美考出了1560的分數,這個分數對于這個同學來說其實是不可用的sat分數。
一個同學在丘成桐某學科方向拿到金獎但是并不能在申請材料中很好的表達對這個學科以及自己做這個課題項目的初衷,理解和熱愛,這個金獎對他申請結果的導向并無明顯影響。
一個同學同樣做了邱成桐研究,有獎但并不大,但是能很好地在材料中表達出對于該學科的理解,探索和思考,雖然獎不大但是依然拿到了前20頂尖大學該方向的錄取。
類似我剛剛例舉的問題其實很多,現在的美國申請已經過了“一招鮮”一個大獎拿錄取的時代。這也就意味著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更加復雜的局面:在孩子有限的時間,有限的精力中需要決定是否還要再投入去做那些不知是否有用沒用的獎項?
關于是否要做這些獎項,我的理解是這樣的:
丘成桐科學獎在創立之初的初衷其實有很大一塊兒是提高中學生的科學研究能力以及用所學的科學知識來解決問題的能力,從一開始只有數學、物理,到后來增加化學,生物,計算機,再到18年增加經濟方向。這是一個很好的高中生科研的平臺,因為國內高中生科研的項目并不多(英才計劃,青少年科技創新,明小,要了解這三個部分可以在線聯系),但隨著追逐獎項成果的白熱化,邱獎漸漸變成了家庭資源的角逐。
的確很多高大上的課題如果沒有研究資源的指導,僅憑高中生是做不了的,但是如果我們只是一味地追求最后的結果,忽略這個過程中學生本身真正的興趣所在與自身的參與,再加上申請材料不能表達的匹配起來,或者說即使獎項優質,申請材料也能匹配,面試沒有匹配起來,也有可能錄取不了。
因此對于這些學術活動獎,不能簡單的一刀切下“有用或者無用”的結論,在下結論之前,我們應該先問自己幾個問題
1,我為什么要做這個方向的研究?是我的確喜歡還是僅僅因為父母有資源?這里我們需要注意一點:有時正是因為家庭有資源或者父母從事相關行業才會直接影響到孩子對于專業的想法,而讓孩子失去了真正可能探索自己感興趣領域的機會。在這一點上作為一個申請老師我深有體會。
2,做某一個學科方向的研究,除了背后專業的指導資源外,作為一個高中生科研參與者需要真正思考:就自己所掌握的知識領域,在這個課題中能如何參與?這里我也要說明完全靠資源拿獎的方式不可取。
3,沒有專業資源的強力介入,拿獎的可能性小還要不要做這個研究?標化出了嗎?學生自己是否能有同時handle幾件事的能力呢?思睿曾經有同學高二參加一屆邱獎(生物),實驗數據自己收集,論文自己寫,當然沒有獎,連初賽也沒有過,申請時依然拿到哥大接近全額獎學金生物專業的錄取(2017年的南京學生),從獲獎的角度說我們是失敗的,但是從申請的角度說我們是成功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申請者真正熱愛生物,真正打動自我和他人(申請老師和招生官)的其實是其中的經歷。這個才是決定性的主導在大學申請中呈現一個什么樣的自己。
4,我們都很希望一個獎項能證明自己在某一個方向的絕對實力,除非這是一個世界級的高含金量獎,否則并無法證明實力。那么大家都拿一堆同質化的獎項,區別在哪里?我的感受是不僅僅是本身的成績,而是在這個學術過程中一路走來的迷茫、焦慮、甚至是孤獨和無措,當然也有愉悅。這些個體的感受在申請材料中的表現在申請材料中的體現才是真正非同質化的東西。也正是這些個人化的感受才能讓我們更加確定在大學的學習與生活中真正需要什么。
最后想表達一點(借用紐約時報的一段話):“其實招生官知道很多高中生會在進入大學后再次更換自己本來選擇的專業。因此,他們并不完全是要在這些年輕人中尋找某項學科或是課外項目的精英,他們需要的是學生具有在任何領域都會閃光的鉆研精神和探索的勇氣。
非常希望今天關于邱獎,學術活動有沒有用的線上講座能給大家一些啟示。其實大家仔細研讀發現我并沒有直接給大家提供一個答案,因為答案的啟示早就有了,都在各自心中。(雖然我知道對絕大多數焦慮的家長直接說明“有用”還是“沒用”其實更有用,我們似乎并不特別習慣開放性結尾,例如《復仇者聯盟4》中的滅霸得灰飛煙滅死的透透的大家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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