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INSIGHT視界
今天,48歲的高曉松興沖沖地發表一則微博“今天正式成為哈佛大學研究員啦。”
說到研究員,那可不是大家眼中“研究生”這么簡單研究員(Research Associate)這個稱呼,在美國研究機構中很通用,級別可相當于教授吶也是厲害得不行不行。
這不,他順帶將自己的員工卡po到了微博上,引得一眾網友羨慕嫉妒恨。
先不說別的,光是證件照要不要換一張,就引發了網友們的大討論。
至于學識與能力更是不用說了,那可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圈了一波又一波粉兒。
就拿曾經怒懟清華男神...這個事來說,盡管毒舌無情霸道冷酷,但還是讓網友們為之打call。
畢竟人家說得話都有理,“一個名校生走到這里來,一沒有胸懷天下,二沒有改造國家的欲望,而是問我們你該找什么工作?你覺得你愧不愧對清華,十多年來對你的教育?”真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
而高曉松之所以能夠底氣十足、當頭棒喝,與他的背景和經歷分不開。
誰說年少就要服服帖帖?
1969年冬,高曉松出生在清華園,他家真可謂群星閃耀。
外公張維:深圳大學創辦者、兩院院士
外婆陸士嘉:著名流體力學家、教育家
舅舅張克潛:清華大學無線電電子學系主任
舅公施今墨:民國四大名醫之一
母親張克群:著名建筑學家和教育家
父親高立人:清華大學教授
而他家大院更是匯聚了各個領域大牛。
“小時候我遇到什么問題,家里人就寫一張字條,說你去問誰誰誰。”
而這些大人口中隨口一說的誰誰誰,大都是中國這一領域的開創者。
高曉松回憶道:
“隨便踹開一家的門,進去聊會天就很長知識,梁思成、林徽因就住我家前面的院子。”
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壓力怎么能不大呢。
用高曉松自己的話來說,在我家拿個碩士文憑都等于是文盲。
然而一家子理科大學霸,偏偏養出了一個文藝青年。
高中時,他在北京最牛的四中度過可那時,他放著好好地學生會會長不干,非要跑去當校刊主編和詩社社長。
等到輕松考上了清華,他一反父母對他的期望。
抱著把吉他,開始了淺吟低唱,還對爸媽說:我要創建樂隊。
聽了兒子這句話,父母急了:“我給你買張火車票去天津,你要堅持下來就辦樂隊,不然就乖乖回來念書。“
滿懷一腔熱血,高曉松就真的揣著張火車票去了天津。
坐在天橋彈琴,沒錢吃飯,跑去天津大學賣唱,被保衛處抓無奈之下,只好灰溜溜地回清華念書。
可他心不死啊,雖然樂隊沒創成,但音樂夢不能滅啊!
沒錢,沒樂器,沒人手,他干脆在北京高校東拉西扯。
找來蔣濤、戴濤、趙偉、老狼等人組建了“青銅器”樂隊。
在清華禮堂邊的草坪上對著夕陽,喝著小酒,把過剩的荷爾蒙化作一聲聲嘶吼。
等到小有名氣,他干脆任性地選擇退學,開始了唱歌寫歌,抱著吉他闖天涯的生活 。
于是在那個“搖滾才是音樂”的瘋狂年代,22歲的高曉松在華語樂壇,將“高曉松出品”打造成了金字招牌。
《同桌的你》
“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誰把它丟在風里”
《青春無悔》
“開始的開始,是我們唱歌;
最后的最后,是我們在走”
《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只能給你一間小小的閣樓
一間朝北的窗,讓你看到星斗”
那時的人這么評價他“高曉松寫的歌承包了一整代人的青春歲月”
坦蕩灑脫,生活就得這么有范兒
不過,這樣的日子沒能持續太久,不久,他的唱片公司就賠光了錢。
心灰意冷之下他記起小時候媽媽曾告訴他,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要有詩與遠方。
誰要覺得你眼前這點兒茍且就是你的人生,那你這一生就完了。
于是心懷遠方的他一口氣兒,去了三十幾個國家,到一個地方就買一輛車。
玩一段時間就賣了。
再去下一個地方。
實在沒錢了,就跟著當地的樂隊賣藝。
“溫哥華層層疊疊的島與水
斯德哥爾摩海灣的落日熔金
沙漠草原上壯闊的月朗星稀……”
都成了他回憶里最美好的片段。
兩年的游離,他見識不少,在世界的廣袤中,他的心胸也越來越寬廣。
有次在《曉說》中,他不無感慨地說到:
“世界不是茍且,世界是遠方。
行萬里路,才能回到內心深處。”
幾年的漂泊后,他對自己有了清晰的定位。
最終,他選擇定居美國洛杉磯,因為那里有個地方叫好萊塢。
在那里,他開啟了瘋狂的學習模式。
喜歡青樓文化,就把書里相關內容抄下來。
喜歡歷史,就花心思研究這個國家的一切。
曾經有的電影夢也撿起來,給各大制片廠寫劇本,更多時候他就是在看雜書,歷史,人文,地理,時政,看他感興趣的一切。
那陣子,即使生活清苦,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可他的心氣兒還在。
為了心中的詩和遠方,他拼盡全力。
本以為他會一直這樣下去,以順其自然的態度,過隨遇而安的生活。
可有時候。
生活總是要鬧出點bug出來、
2011年5月9日。
高曉松從美國趕回參加電影宣傳活動。
長途飛行的他困倦不堪,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只能叫代駕。
結果代駕沒來,鬼使神差下,開著車就走了。
不料,這次酒駕造成四車追尾,法庭上,律師提出減刑要求:
“血液化驗單上3個簽字的人,都沒有檢驗師執照。”
本可以抓住這個理由申請減刑,不料,高曉松卻拒絕了:“有沒有執照我也喝醉了。”
面對公眾媒體,他深刻檢討反省“酒令智昏以我為戒”。
“這么多年沒有好好反省了,腦子里的東西一直在咕嘟著沒關過火,腦漿咕嘟了二十多年,現在找個地方關火晾涼,我覺得特別好。
我確實讀過萬卷書,行過萬里路,但我從來沒有把這些事情靜靜地梳理過。”
曾經輕狂的少年仿佛一夜間成熟,最終,他被判刑拘半年。
半年后出獄,有人問他“這半年痛不欲生吧”。
沒想到,高曉松卻這樣回答“坐牢那半年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在獄中,他隔著高墻聽雨聲,仿佛回到“唐宋生活。
”用礦泉水瓶制作“漏水時鐘”,找一根筆芯翻譯了馬爾克斯的《昔年種柳》,教十幾歲的少年寫詩作賦……可不是過得快活樂哉嘛。
然而,監獄就是監獄,沒有網,也沒有手機取而代之的是六七米高的屋頂是24小時不關的燈,能吃上兩個饅頭,一口雞蛋,高曉松都覺得幸福無比。
獄中的他,時不時透過鐵門望著窗外發呆在發呆中,他懂得了真情和自由的意義。
知曉了理想和欲望的區別也明白了生活應該慢下來“人不能一直奮斗那會失掉很多有趣的東西。”
以夢為馬,詩酒趁年華
于是,出獄后的他開啟了新的征程,他說,“我確定要做一個知識分子”。
他參與制作了三檔綜藝:《曉說》《曉松奇談》《奇葩說》都廣受大家歡迎。
他說“你沒空讀閑書,我來替大家讀書“;“你沒空聊天,我來替大家聊天“。
他的目的就是讓大家工作之余過得有趣一點
為此他還和幾位朋友開了個“雜書館”,免費供大家借閱書籍。
“大雪之后,清茗一杯,雜志兩卷,聞見時光掠過土地與生民,不絕如縷”
高曉松的雜書館
這不,從歐洲作曲到西域興衰,他信手拈來。
秉持著對文化的信念和對知識的渴求,還將足跡延伸到了哈佛大學,一入哈佛直接沖進圖書館。
孫中山手跡
林語堂手跡
也算是完成了年初許下的愿望。
如今,年近五十的高曉松,已然混成了圈兒里的“老炮兒”。
不過,他可是渾身散發著青春的那類,偶爾還來個自拍撒撒嬌賣賣萌。
不過,他可沒滿足現狀停步不前,反倒是站在了更大的舞臺上,保留求知欲與好奇心,在喜歡的事兒上上下求索。
自由而又不放縱,努力卻從不浮躁。
原來,秉持信念并孜孜不倦生活真的會有別樣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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